过去，靠在他的胸膛上。
不对，姿势还是不舒服。
江黎黎又翻了个身，感觉不对劲，又调回去。
顾北渊终于睁开眼睛，“你身上长刺了？”
正在翻身的江黎黎：“……”
懵了一下，大眼睛忽闪忽闪，“大叔你知道睡前不宁腿综合征吗？”
“没有，这是什么？”顾北渊拧了拧眉。
“没有就对了。”
江黎黎拿被子捂住脸，试图找回刚才的困意，“这是我瞎编的。”
顾北渊：“……”
“滴滴滴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眼下的尴尬。
江黎黎摸了摸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惯性滑动接听。
里面沉默了两秒钟，传来江朝富卑微的声音，“黎黎呀，我们终归还是一家人，如今我的确很需要钱，你能不能借我一千万？”
谁能想到此时卑微又温和的人，和两个小时前指着江黎黎的鼻子破口大骂的人是同一人呢？
跟得了精神分裂一样。
“不能。”
江黎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耐烦道：“你不是认识很多人吗，这个总那个总的，这个老头那个老头的，之前不是还想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吗，你们关系这么好难道借不到一千万？”
都是要嫁女儿的交情了，一千万都借不出来，说明江朝富人品很有问题。
自己也不反思一下。
“要论关系好不还得我跟你吗，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我毕竟也养你长大了，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帮帮我？”江朝富声音哽咽，差点哭出来。
“你在搞笑吗？”
江黎黎讥讽道：“生而不养是犯法的，你只是没犯法而已，跟恩情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别再给我打电话，再见！”
说完，江黎黎直接挂断了电话。
话筒对面，江朝富气的直捶墙。
他下午跑了十几家银行，没有一个愿意贷款给他，也找了之前的老熟人，无一例外也都不肯借。
走投无路还想找江黎黎，结果如他所料，江黎黎根本就不是个人！
江黎黎随手将手机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拿起枕头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