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读了。”
季远不等保安大叔说话,立即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季远就出了校门,背影在灿烂的阳光下无比落寞。
学校里再次热闹起来,追逐打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毫不留情地刺激着季远的耳膜,震得他的耳朵生疼。
他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以后,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
中午秦弦放学后着急忙慌赶回家,气喘吁吁地打开门,一进屋,就看见季远在往桌子上端饭菜。
季远听见声音往门口看去,就看见秦弦张着嘴喘着粗气,煞白的小脸上满是汗珠,连额头上的头发都被浸湿了。
季远一看见秦弦这么模样,立即冷着脸,皱着眉看着秦弦:“我怎么跟你说的?!谁叫你跑的?!你是不是又想去医院?!”
秦弦只是想像以前那样,放学后跑快一点回家煮上饭,洗好菜,等他哥回来就可以直接炒菜了。
但他没想到今天季远回家这么早,居然都做好饭了。
秦弦自知理亏,不敢狡辩,耷拉着脑袋道歉:“哥,对不起。”
季远差点没被秦弦气死。他其实是很纵容秦弦的,特别是林秋亭死后,他总是想到秦弦八岁就成了孤儿,就更心疼秦弦了,也就更纵容秦弦了。
加上秦弦惯会讨巧卖乖,季远平日里连重话都很少说,更不要说苛责他了。
但纵容归纵容,季远也不会毫无原则和底线的纵容,特别是涉及到安危和原则性问题上的时候,季远通常是说一不二的。
这点秦弦也是清楚的,他知道他哥爱他,平日里他也没少仗着季远的宠爱和自己年纪小撒娇卖乖。
可撒娇归撒娇,他到底是不敢仗着他哥对他的爱胡作非为的。秦弦还是很怕季远生气的,毕竟他一直都很清楚,季远真生起气来是很恐怖的。
秦弦在面对外人时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拽样,可一对上季远,他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一看季远生气,秦弦立即就蔫了:“哥,对不起,我错了。”
秦弦已经好了,但那场手术到底伤了元气,回来近半个月,季远每天都在变着法地给他补身体,可秦弦还是一点肉都没长,整个人还是透着一股子大病初愈的羸弱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