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
“不。”季远说:“我自己有主意。”
“你有什么主意?”大伯问道。
“钱还没用完。”季远说:“你放心吧,我跟秦弦以后节约一点,再趁着空余时间打点零工,问题不大。”
大伯吸了一口烟,转头看着季远,问道:“真的?”
季远假装被大伯的烟呛到的样子,侧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半晌,才红着眼,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声线,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大伯知道季远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怀疑,只说了一句:“要是以后钱不够了就跟我说。”
季远点头:“我知道了。”
公交车来了,季远喊了大伯一声,大伯把即将抽完的旱烟按熄扔到了垃圾桶里,提起手提袋往前走了两步,等待着上车。
季远走到大伯身边,看着大伯上车。
公交车关上车门开走后,季远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公交车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
季远这才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燃。
他找到上次那个花坛,坐在花坛边抽了三根烟,又在花坛边坐了好久,直到烟味消散得差不多,才起身进了医院。
到了病房,季远看见秦弦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一个小女孩给她生病的外婆跳舞。
阳光从窗户外面打了进来,落在了秦弦的脸上,秦弦半边身子都沐浴在阳光里,整个人都在发光。
季远没动,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秦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抬眼往门口看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季远。
秦弦立即笑了起来:“哥。”
季远在看见秦弦的笑容的那一刻突然释怀了。算了,季远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谁叫他是我弟呢?
谁叫他是秦弦呢?
不就是不读书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像二毛一样,找个饭店干活,等以后把秦弦养大了,就存点钱,然后开个饭店。
其实开饭店也不错,自己当老板,说不定以后开大了,还能搞成连锁店呢。
秦弦痊愈出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暑假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