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嗓子又干又疼。
当发现不能用烟带来的痛苦麻痹神经,放空大脑时,罗婷婷的话和今天所看见的场面又涌上了他的脑子里,在他脑海中交相辉映、轮流播放。
他一直不敢去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他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如果秦弦下不了手术台,那他该怎么办?
季远有些茫然地望着不远处,马路上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
他手上还夹着一支烟,烟已经燃尽撩到了他的手指他都没感觉到疼。
我该怎么办?
季远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证秦弦会好起来?
自从秦弦查出有心脏病开始,这个问题季远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了,可每次都没有答案。
只是每次问这个问题时,他都会在心里想,如果生病的不是秦弦,而是他就好了。
季远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回了医院,去找秦弦的主治医生,他必须要知道医生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医生像是例行询问一样 ,首先问季远的父母。
不知道是这个问题听多了,还是时间抚平了伤口,亦或者是秦弦的安危悬在心头,让他没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更没时间矫情。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时,季远没有多伤心,反而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漠然。
他再次把家里的情况跟医生说了一遍,最后让医生直接说。
医生跟季远解释了秦弦的病情,详细说了他的治疗方案,季远还是什么都听不懂,只是这个医生说的话跟县城的医生说的话一样,核心意思就是秦弦的情况必须要做手术。
“医生,手术成功率有多大?”季远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医生,连说话都不敢用太大的音量。生怕自己声音太大得罪了医生,他会直接给秦弦判个死刑。
医生:“你弟弟这种情况的手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而且你弟弟身体素质也不错,放心吧,问题不大。”
季远知道,就算这个手术有足够的把握,医生也不会跟你做保证,因为没人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百分之百保证手术成功。
能得到“放心吧”三个字,大概率是这个医生很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