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秋亭没说话,她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季远,眼神直勾勾的,却死气沉沉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逼真的蜡像,明明栩栩如生跟真人没什么差别,却终究没有活人才有的精、气、神。
有那么一瞬间,季远甚至在怀疑她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林秋亭已经不成人样了,她面色灰败,整个人身上只剩下了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特别是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肉了。
她对季远的愤怒无动于衷,咳嗽了两声,无所谓道:“说完了就去睡觉。”
季远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难道她就很高兴吗?
季远终究还是个孩子,他对林秋亭毫无办法,只好妥协:“以后你别让他干活了,那些活我会干,他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你了,你不要再,不要再……”
“不行。”林秋亭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季远的话:“他必须做,还有你,你也必须做。”
季远看着她,他跟林秋亭对视着,突然,他心里一沉,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
“不是。”林秋亭再一次截断了季远的话:“睡觉去吧。”
季远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
季远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林秋亭突然叫住了他:“小远。”
季远停住脚回头看她。
这一刻林秋亭的眼神终于变了,她的目光带着不舍和心疼,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说:“睡觉去吧。”
半年后,季远和秦弦在林秋亭的逼迫下学会了所有的生存技能。
六月下旬,季远期末考试,正式宣告小学毕业了。
天气由冷转热,又由热转冷。
九月初,季远背上书包跨进了初中,正式跨进了青春期,成为了一个少年。
村上没有初中,于是季远的学校从村小学变成了镇初中。为了方便照顾秦弦,季远把秦弦的学籍转到了镇上。
报名那天季远在林秋亭的嘱咐下去银行取钱,先带着秦弦去小学给秦弦报了名,然后去初中给自己报名。
这天林秋亭没有来,因为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