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顾欢喜夸张的叫了一声。
许怀义顿时紧张起来,手足无措的问,“咋了,媳妇儿?哪里不舒服?难道这就要生了?”
顾欢喜白他一眼,“是肚子里这个踢我了,大概是抗议你想在生死关口舍弃他吧……”
许怀义,“……”
这就百口莫辩了。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整个侯府的气氛都跟着紧张起来,每个人都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这种情绪,终于影响了顾欢喜,她每天捧着肚子散步时,都迈的小心翼翼,就怕有个闪失,搞的兵荒马乱的。
胎动也愈发明显,肚子里的小家伙大抵是迫不及待的想出来,经常在她的肚皮上踹出一个个凸起。
许怀义看的心惊肉跳,好像那肚子下一秒就会被踹破一样,无数次跟她念叨,“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不管儿子还是闺女,这都是最后一个……”
整个孕期,他差点把自己给累死。
顾欢喜揶揄,“不惦记儿子了?”
许怀义摇头,“儿子闺女都一样,反正不生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了。”
“快解放了……”顾欢喜也盼着赶紧卸货,怀着孕她虽没受什么罪,却也生活很不方便,比如出门,怕不安全,吃东西也得忌口,不敢熬夜看书,更不能耗费心神,总之,这段时间活着,就像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为自己。
不过真正到了卸货的那天,她才知道,之前的日子有多舒坦。
疼!
太疼了!
最开始,是阵痛,类似于寻常痛经那种程度,几分钟一次,她尚且能接受,甚至,为了宫口开的快一点,她还能在产房里来回踱步,还有心情跟许怀义说笑聊天,觉得生产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可怖。
但这样的疼痛,持续性的加码,阵痛的频率越来越高,程度也越来越难以承受,坚持了一个多时辰后,她就站不住了,只能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呻吟着,去抵抗那种拉扯般的疼。
等到宫口开全,接生婆催着她用力时,她终于绷不住了,也深切体会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生产场景并不夸张,是真的疼的撕心裂肺,恨不的晕过去了事。
偏偏不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