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回他,“在母亲跟前尽孝,本就是分内的事情。”
两人成亲两月,小姑娘依旧腼腆害羞,魏冥握着她的手,突然很想逗弄她一下,于是,一本正经给她作揖,“那就有劳娘子了。”
沙慧娘先是一愣,随即挣脱他的手,手忙脚乱回礼,“大人,可使不得……”
慌乱之下,又唤回了从前的称呼。
慌慌张张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魏冥瞧着有趣,很想继续逗弄,可惜,时间不等人。
陈设简陋的屋子里,一张掉了漆的架子床上躺着一个眼窝青黑的男子。
男子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张脸瘦到脱相,眼窝凹陷,唇色发紫,身上散发着一股古怪难闻的气味。
坐在床头的太医,忍着恶心反胃,仔细给床上男子把了脉。
屋内还站着不少人,脸上的表情各自不同。
两名太医轮流诊了脉,脸色都很不好看。
“太医,他,状况怎么样了?”
负责监管废弃皇子的主事,说话打着磕巴。
六皇子虽然被贬为庶民,可他们这些小吏还是不敢直呼其名。
“他,平日是什么症状?”一名太医沉声问话。
“自从被刺伤后,他脾气很不好,一天比一天暴躁,他的那些妾室几乎每天都挨打……”
主事心下慌乱,六皇子被从前的六皇子妃刺伤下体后,就算躺在床上也天天打骂他那几个妾室。
伤没好的时候,还是小打小闹骂骂咧咧的,后来,伤势痊愈,开始变本加厉,院子里总能听到女子尖叫、哭泣、哀求、惨呼的声音。
一开始,他们还挺同情那几个女人的,后来,闹剧每天上演,众人也渐渐麻木了。
原以为,他闹腾一段时间也许就消停了,可现实却恰恰相反,他脾气越发狂躁,不仅打人骂人,有时还会陷入癔症,发疯发狂,呼天喊地,满院乱砸东西。
月初时,主事曾把此事上报,上面派了大夫过来。
大夫诊脉后,说是受的刺激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开了药方,服用过后,稍稍平静了几日。
可没过多久,又开始犯病。
犯病后,他不仅狂躁发疯,还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