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抽搐,“单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角儿为之努力的世界,不应该由我这个父亲亲自毁去。可你若是我,你知道了一切真相,你如何去做?”
看着沉默的单飞,张道陵怆然道:“你和旁人不同,因此你不会用一些虚伪的言论劝我放弃这个计划。释迦说什么累世应劫,如今之果,全因上世之因,在我看来,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妄言语。”
顿了片刻,张道陵质问道:“如果真有三世因果,自女修、大禹以下所造的孽因,数千年来已不知几生几世,为何始终没有了结?”
盯着单飞,张道陵冷笑道:“你我都知,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哪怕再过数千年,这些孽因非但不会有什么报应,却因为权术者的粉饰太平,反倒成为世上光辉闪闪的丰碑,供无知之人瞻仰追随。可那些心怀希望,为了世间的希望而努力、甚至牺牲性命的人有哪个记得?”
张道陵说到这里,几乎嘶吼道:“没人记得!”
单飞默然。他无法反驳,亦不能反驳,因为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
长舒了一口气,张道陵终于恢复了伊始的平静,“可我记得。角儿是我儿子,我记得这所有的一切。既然没有所谓的善恶有报,那就由我、也只能由我……”凝望着单飞,张道陵字字带着坚决道:“来做个真正的了结!”
单飞目光闪动,“那你准备怎么做?”
张道陵未答,扭头再望向佛龛的神像,恢复了伊始的从容、或者可说是冷漠。
“你准备打开瘟疫之盒,毁灭女修制造的这个世界?而在这之前,你还需要做些准备。”单飞看着那难测的背影道:“派人先杀了刘协,掀起许都的动乱?世上越乱,对你来说,反倒越是有利?”
张道陵的身形如石雕木刻般,许久才道:“单飞,你可以将一切事情算在我的身上!”顿了片刻,不闻单飞应答,张道陵徐徐问道:“如果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准备如何?出手杀了我?”
单飞沉默。
张道陵哂然道:“看来你还不准备动手,既然如此,我也应该走了。”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间就到了殿门前。
单飞突然道:“张道主!”看着张道陵凝立的身形,单飞犹豫道:“有件事,我很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