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敏锐,自然知道刑文飞可能受他妈的影响太过,居然是个十分专情的人,专情到让刑钊英觉得匪夷所思。
要说,比刑文飞小几岁的刑知谦,如今都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了,刑文飞居然还没有谈过任何一个让人知道的女友。
以至于刑钊英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毕竟他都二十七八岁了,又不是十七八岁。
刑钊英挑了一下眉,说:“哦。那你爱谁?大家都说你心思围绕着你妈转,你不觉得你这个年纪了,还把心思都放在你妈身上不对劲?你妈到底又对你讲了什么?”
刑文飞被他勾起了怒火,在很想直接和他开火的那瞬间,他收住了怒气,皱眉看着刑钊英,说:“难道你以前不爱奶奶?用你现在的一半资产去换奶奶多活三十年,你愿意换吗?”
刑钊英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问自己,他深沉又锐利的目光盯着刑文飞,“你转移话题到这个上没有意义。我可以把一半资产拿去换你奶奶多活三十年,但不会因为她的话,不过别的生活。孝顺是孝顺,有自己的主见是另一回事。”
刑文飞说:“你的意思,我因为和妈的关系好,连自己的主见都没有了?你觉得什么是有主见?去谈女朋友?我不觉得妈对我的影响不好。至少,她让我知道,我是被人所爱着的。我也知道,人应该有专注的感情。难道妈以前那么爱你,你从没有动容过吗?”
刑钊英皱了眉,他发现自己在辩论上,完全不是刑文飞的对手了,因为刑文飞不去讨论他自己的问题,一个劲儿地戳自己的弱点。
刑钊英说:“我和你妈的事,是我和她的事,现在,我们在谈你的事。你别把话题转移走。”
刑文飞脸上显出了一丝伤心和沉痛,语气却一直很平和,“你们是我的父母,你们的事,怎么不是我的事了?我是你们的儿子,基因是你们两人传给我的,性格是你们的基因和你们为我创造的环境赋予我的,现在你不让我谈你们俩的事,要谈我的事,那在剔除你俩对我的影响后,我还能有什么事?”
刑钊英一向是外在儒雅,内里强势,强势且强辩,但哪想到儿子更是把自己这个特点也继承去了。
刑钊英只得不和他扯这些了,说:“你就是要为你妈打抱不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