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谢谢。”对方这回变得有礼貌了许多，和之前冷脸拒绝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商云有些诧异，但没表现出来，回到电脑前装作在做事，实则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和老板身上徘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像是疏离，又像曾经有过非同寻常的关系。
赵青蔓本想找件衣服给周闵衍换，但她的衣服他穿不下，她柜子里就只有一些曾经元晋留在这的未处理的衣物，拿给他也不合适，于是便从库房里找了个吹风机给他，“你把衣服吹干一下吧，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穿的衣服。”
明明从前是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赵青蔓以为他都不会接受她的提议，做当众用吹风机吹衣服这种丢脸的事，没想到他却乖乖把吹风机接了过来，脱下上身的短袖便开始吹，还不忘对她说一句，“你真贴心，小老师。”
赵青蔓有些搞不清他来这的目的了，眼前景象带给她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看到一只藏獒忽然变成了萨摩耶朝她卖萌。
她的目光触及到他腹上的伤痕，顿了一顿，又很快地移开了。
衣服本来就只是半湿，周闵衍很快就将它吹干，而后慢吞吞地穿了上去。
“小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
赵青蔓预感到他要说那天晚上的事，而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明显不是适合谈论这些的场所，于是对周闵衍微微点了点头，“好吧，你跟我来。”
他们一起来到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赵青蔓坐在石凳上，眼神平静地等对方道明来意。
“小老师，别紧张，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来威胁你的，”周闵衍斟酌着开口，“那天晚上的事，是我做得有些过分了，利用你对我的关心骗你进房间……可是不这样做的话，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再理我了。”
“对不起，我后来才知道我妈去找过你，如果她有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们之间的事不该由你承担责任的，毕竟当初是我引诱的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出国去读书吗？你走后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很颓废，天天旷课、打架，我妈实在拿我没办法了，才承诺我如果我高考能挨到重点大学的线，就允许我留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