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二人。
若郑宁这时回过头去,定能一眼瞧见那廊上之人不止郑淮。
而立于廊檐下的郑淮自是将方才水亭中的种种光景悉数收入眼中,他自也知不好再说什么的,毕竟但凡有心之人见之,也能察觉出去一二分不对劲来。
至于郑宁对表妹的几分心思,郑淮之前就隐隐觉察了一些,但表妹现今已嫁入卫府,况且此时他身边还有卫侯在侧,他也只能当作全然不知一般。
略想了想,郑淮便向卫侯笑道:“阿宁也真是,自个儿跑了出来赏残荷,也不知叫上兄弟一起。”
“罢了,这破荷叶也没什么可赏的,咱还是先回去吧,至于阿宁,他打小就喜欢一个人待着,先别管他了。” 说着,郑淮便邀卫侯一同走回郑太夫人那儿。
卫侯听了,口上答应了一个“嗯”,欲要走开之际,他稍偏过头再往郑宁所在的那座亭中瞥了一眼,心中思绪百端。
走在路上想了一回后,他终是将心内那些杂绪清空,往事终究难免化作云烟,他为何定要深究?到时惹得自身心烦暴躁,岂不自寻苦恼?
最为重要的一点却是:往后岁月之中,她的身边只有他不是么?
再者,依他看来,那郑宁不过是自个儿暗里揣着一番心思,而袅袅想来也不知情,如此想着,卫侯心内才宽松了几分。
在郑太夫人那边儿用过了午饭后,秋蘅就辞别了郑皎月一干人,坐上车一径往秋府去了。
直到起更的时候儿,才回至卫府。
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洗沐完毕的秋蘅坐在里间,手内握着只茶杯,正小口小口的吃着茶,这时卫侯从外走了来,就也在桌边坐住了。
自倒了茶后,他也不着急喝,只将茶杯搁在手里,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索着杯壁,俊眉微沉,目色难辨。
见他此般个模样儿,她自向桌上盘中拣了一颗枣,而后递在他眼面下。
再笑道:“想什么呢?看你进来坐了会儿,也不言语声儿,莫不是今儿出门去走走,觉着无聊得乏了些?”
毕竟她观察他今儿个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好似从她舅舅府上出来以后,便像是心里揣了事儿一般。
“没有。” 他口中吐出两个字来,一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