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蓉只稍坐了坐,便起身来到卫芙身边儿。
眼看丫鬟正在给卫芙梳妆,她试探着步子再挨近前来,等到那丫鬟将要向卫芙脸上抹粉施脂,崔蓉像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了几只盒子,搁在了卫芙眼面儿下。
那盒盖早已揭开,卫芙低了眼看去,俱是脂粉。
不待她欲问些什么,崔蓉一面把那盒中的粉拈了些出来,一面说道:“小姐,你看,这粉可不比往常用的那些粉,抹上之后,自不会有涩重滞留之感。”
“而且,也容易匀净了,再有就是这粉又轻又香…还有这胭脂,也不是俗品…” 说着,崔蓉再取了一点子那盒中的胭脂出来,向卫芙说了好些这胭脂这般那般个好儿。
“是栖霞斋的?” 卫芙不等她说完,便问道。
一听这话儿,崔蓉连忙答应了个“是”,想到昨儿个她去那儿就买了这几盒脂粉,结果就花了她十几两银子。
本来卫芙也不知这些脂粉从哪儿得来的,只眼睛扫过那盒盖上,盖子上面的字样瞬间映入了她眼底。
她伸出手,抚过那盒盖上面“栖霞斋”的字样儿,心中自思,这栖霞斋的脂粉向来在京中琼玉闺秀中便颇得个好名儿,只因他家这些脂粉的确为别家所不及。
但如此一来,栖霞斋脂粉之价属实不能为平民之家所能承受,就连她上回去那儿买些胭脂,也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目今她月银只有五两,其实这个数儿已是算好的了,毕竟她虽不是正出,但如今府中卫老爷也就只有她那么一个女儿,要是在别的府上,庶出之女可不会比得她这般。
只她最近常出府去和裴绣画在一处闲坐,别说这月的月银早已花光了,就连她之前攒的银子也没了大半,故而于这脂粉上目下也只能将就一时。
“小姐,我从家中来这儿也没能带什么礼物过来,所以…这些脂粉,就当作是一份礼,若不嫌弃的话,小姐就请收下吧…”
崔蓉赶紧说明了来意,不等卫芙答话儿,就作了别,往外走去。
而自此之后,卫芙常遣人来找崔蓉过去说会儿话儿,而且隔三差五就会喊上崔蓉一道儿,出了门趁此把后者介绍给她的闺友诸如裴绣画等人。
这日向晚,卫芙、崔蓉两人方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