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知晓秋生一入夏就喜欢吃这砂糖绿豆,于是让他快来吃,又取来了一两个芝麻团子放在秋生跟前儿。
不过此时她方要坐下来吃自己这份砂糖绿豆,视线无意触及秋母,就见对方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顺着秋母的目光看去,只见落到了卫侯身上。
虽心有不解,毕竟那盏砂糖绿豆就在那人身边儿的案上,伸手过去就能拿到,还要她怎么递过去呢?
只她又奈何不得秋母的示意,只得复又起身,走至那案旁,将那盏亲递至他眼面下,只口内一时又叫不出那个称呼来,只眼里盯着他,又将盏往他面前送了送。
卫侯低头看了一眼那盏,不过呼吸间,就抬手接过那盏砂糖绿豆。
而欲要接下那盏时,两人指尖难免触碰在一处,他视线不由扫过她那纤纤玉指,心神忽呆住了半瞬,随后快速回过神来,取来了那砂糖绿豆。
秋父、秋母瞧见这一幕,随即便也笑了笑,之后再吃了些甜瓜,秋母便说也快三更了,于是秋蘅等便各自回了房。
这一夜,歇息的地儿自是她出阁前所待的屋子,本来她还想让绮霞另收拾个房间出来,毕竟她这卧房实在是没有瑶归院里那般宽敞。
谁知她刚唤进绮霞来正说这事儿,却见卫侯走了进来,听到她方才那番话儿,而后放眼打量了一下那床帐,转向她说道,“不必安排了,自是歇得下,没必要再费力。”
绮霞听得此言,也忙在旁道,“夫人,既然如此,也就歇了吧,外头的洗澡水早已备好了。”
说完,绮霞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秋蘅方欲唤住,但听人的脚步早就走远了,也只得如此。
之后,她自去洗沐了,等回来时,仍见那人早洗漱好了,正坐在床沿上,手里头正拿着本书。
俊容上面的神情似是有些懒懒的,一改素来深沉肃闷之气,大手掀过一页又一页,不一时,就翻完了大半本。
“你在看什么?” 见他向床边坐住,一时又找不出个什么话头,她只好如此问。
男子眸稍抬,眸中些微浮光掠过,看了她一眼后,就垂下目光,仍旧落在了那本书上面。
她走近床畔,要瞧他到底在看些什么,也不回她的话儿,只趁着那书打开之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