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待外面天交三更,天光渐盛,约摸过了寅正时分,帐内的男子才微睁双眸。
只因鼻尖上忽有一股素净的香气袭来,他方才于梦中就是在追寻着这香的来头,最后无果时,他竟猛地醒了过来。
此时,他低眸一瞧,就见自己左半边身上正搭着一角娇红纱被,猛然一嗅,才刚那种淡雅之香就是从这被上而来。
不过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盖的那条纱被应是松花色的,心里倏地回过思绪,他立马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子。
她自然还在睡着,睡时的姿势自也安分,也不乱动,这时正朝向床外边儿卧着,一身粉蓝罗衣,领口处微微有些散乱,那自粉颈而下的一抹雪白登时呈现在他眼底。
恍然间,男子瞬时就失了神,从眸底迸发的一片混沌顿时迷了他的眼,好半晌他眸中才恢复了清明之状。
又观她美面上似染了桃瓣的娇粉,秀眉之下是细细密密的两排长睫,唇形姣好,上面的色泽像是透着淡淡的粉意,一见此般睡颜,他心上跳跃越发紧密。
而她这时忽地向边儿上伸过手去,只双眸未启,似是在摸索什么,他下意识递过那角桃红纱被,往她身上盖住,她才停止了手上抓摸的动作。
虽不知她的那条小纱被如何翻滚到了自己这边,但感到房中清晨时的一股股凉气,他还是给她细细盖好了被。
之后,他便从床上下来,也不唤人进来,自个儿快速穿好了衣裳,又回过身,将帐子重新掩好。
直到辰初,帐内人才缓缓坐起身来,发了一会儿呆,才将帐子掀了一道口子,绮霞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服侍完换衣,便有流云端来了洗面水,等盥手、漱口毕,绮霞二人便给主子梳头,描了眉,抹上口脂,再用这自做的胭脂在双颊上轻轻拍了些许。
待到梳完妆,稍坐了会儿,便有丫鬟呈进早膳摆在外间里,一面另着人去书房请来了卫侯。
流云两人往常就留在主子身侧伺候用饭,卫侯进来时,就见桌上已摆好了早食。
再看时,只觉样样精致,虽是两人的份量,可算来差不多也只勉强够是他一人的食量而已。
这时,绮霞接过丫鬟送进来的燕窝粥,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