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意,而且之前她还在家时,她那院儿里就种了一大片的绿竹,时常幽影摇曳,好不静谧。
绮霞听了主子这话,方要说些什么,但想到主子平日里就喜竹,不但窗纱、床幔、手帕和荷包,就连平时衣裳上面也会绣有竹枝,于是也就停下手来。
“好好好,咱不换,就听小姐的。” 流云如此笑道,又同绮霞去拾整别处了。
此后,三人说说笑笑了一回,直到外间屋里有人过来,回了话儿,“老夫人那儿请夫人过去呢。”
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绮霞也知估摸到了晚饭的时候儿,不过听方才那回话的还说,珍二爷和琼四爷,还有小姐、姨娘都过去了。
崔氏之前生养的那个男孩儿在时,府上人都唤“三爷”,只一病后却没了。
服侍主子换了裙衫,复又妆扮了一番,主仆三人才出了房门,只刚迈出门槛子时,就遇见卫侯从外走了来。
他自是留意到她新换了衣裳,又听她问,“你怎么来了?我正要过去老夫人那边呢。”
“嗯,一起走吧。” 他原本也要自个儿就去的,可想到老夫人今儿午饭前对他说的话儿,所以适才他差人来她这儿,探个信儿,得知她还未去,便赶了来。
此时,天色刚朦胧了些,待走到老夫人的院儿那里,已是一刻钟之后。
方进内,走向里间屋时,就听得几声说笑传来,直待二人进来,老夫人才正听着卫芙讲的几个笑话,见是他们俩人,赶忙招手儿过来坐下。
走近榻前,只见老夫人榻旁的一只矮凳上,正坐着一位娇俏的姑娘,言语间尽显灵灵净净的一面,行动时又不乏体面的姿态。
见是她嫡兄来了,忙起身相迎,一面亲亲热热地向秋蘅问了好。
“芙儿,你这馋嘴猫儿,看来当下也是大好了!” 秋蘅笑着同卫芙说了句,而后方一起携手落座。
卫珍和卫琼自是忙从椅上起身,向卫侯跟前垂手侍立。
“坐。” 卫侯自择了坐儿,一面又让他二人坐了。
问了他们些学业上的光景,卫侯就掩住口了,直到卫老爷过来时,父子俩才闲谈了一会儿。
这时,顾姨娘和许姨娘侍候在老夫人榻两侧,崔氏虽坐于椅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