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清脆的娇音,“谢谢。”
此时她低下头来,手里捏着那条绢子,自是没有察觉男子从她身上掠过的眼神。
虽一晃而过,但停留之时,观察得却尤为细致。
只见她一身鹅黄诃子裙,外罩银红大袖披衫,领、袖缘两处都绣有缠枝莲花纹,乌发悉数归拢至脑后,或有银簪金钗,或有精致头花,簪于髻间。
余下一绺发,垂至一侧肩头,耳珠之下垂着一对碧玉坠子,正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微微晃动着点点流光,却也更衬得她颈边的肌肤好似霜雪一般。
片时,她只听到男子轻轻应了声“嗯”,也在这时,她才想起这人今儿清晨就去过她院子那边儿,怪不得识路呢。
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回到瑶归院时,院门外,她略止住了步,悄然瞥向卫侯,以为他也不过是依照老夫人之言,送自己回来一趟罢了。
但现下打量他这般光景,没曾想这人竟真的要进去坐坐。
就在她将欲收回眼神时,那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向她这里偏过脸来,她忙地垂下目光,而此时,身后的绮霞站了出来,同流云一道迎了卫侯进门往里去。
卫侯稍回头看了她一眼,挺拔身形微顿,只转眼间,就走进了院门,由着绮霞在前领着往房内而去。
流云见此形景,又回过身,走至秋蘅身旁,笑着将主子请进屋中。
一面榻上,两人相对而坐,中间只隔了一张楠木小几,几上正放着两杯茶。
一时之间,不见对方有何言语,也未有举动,正觉得气氛呆滞时,她拿过一只茶杯,慢慢吃了几口。
也不看向他,只手内握着茶杯,正思绪漫游时,她自是不知男子往她这里不经意间瞥来了好几回。
俩人就这么坐了半晌,倏尔听见屋外有人的回话声,她将茶杯搁在了几上,向外喊了句“绮霞…流云”。
待绮霞进来时,秋蘅便问其外面是发生了何事。
“夫人,是老夫人那边打发了人过来,说是另搬些东西过来。”
还不及问是什么,又听绮霞回道,“是老夫人让侯爷身边的人收拾了一应用物,要往这里搬来。”
听了这话儿,秋蘅刚要问这是为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