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选了其中一色鲜红,用细簪挑了一点儿,轻轻抹在了主子唇上,再小心匀开鲜脂。
“你这么急做何?还没摆早饭呢。” 流云在旁一面看着绮霞给主子唇上抹胭脂,一面笑道。
“这有什么?等到以后,说不定有谁还争着吃呢!” 绮霞亦笑着回了句。
再者,这胭脂都是她们自个儿亲手做的,选的上好花瓣,用具又干净,做法也讲究,当然不是那等市卖的可比得。
“吃什么?” 秋蘅偏过头来问,隐隐觉得话里有话,可偏又不解其意。
见主子问,流云、绮霞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就此答言,反用别的话儿忙岔开了。
两人都是当时秋母郑氏给女儿亲自挑拣的丫鬟,原就跟在郑氏身边见识了许多,做事也算稳重细心。
等三人闲话了一回,绮霞就让一两个丫头进来摆好了早膳,又请主子过来坐在桌边,一面忙取来一只羹匙。
秋蘅接过匙,仍旧如往常一般吃着燕窝粥,再用了些素馅儿的小饺儿,余下未动用过的都让流云二人拿去外面吃了。
至于这燕窝粥,她打小就在吃,只因禀赋弱了些,秋母常让人寻来上等燕窝,每日早食皆有它的影儿。
如此常用这燕窝粥,健胃补气,以食养人,加之另有名方,做成丸药,以此调理她的身子。
饭后不多时,秋蘅正在里间榻上拿着本杂书翻看,绮霞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儿,便进里同她回了今早卫侯返京一事。
“他来过了?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 听到这话,秋蘅把书撂在一旁,登时直起身来问道。
“我也是才听人说起,原是老夫人担心您的身子,故而不让您那么早起。不过侯爷来的时候,您大抵那时还在睡呢。” 绮霞终究也没提当时卫侯是一个人进了里间去的。
此时,流云也往里走了来,见提到这回事,又看向主子道,“夫人,要不趁着还没到午饭的时候儿,去侯爷那里走一回?”
“算了罢,到时等过去老夫人那边,自就见到了,何必再跑一趟呢。” 秋蘅略想了想,如此说道。
流云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主子好似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言。
果不然,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