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又望向怀安王,故作询问其意如何,“殿下,你觉得呢?难道你就放心蘅娘只身在外,若是有那起混账人,你叫她一人如何应付?”
怀安王哪会没有想到这些上面来,他自是要挑几个可靠的人跟着蘅娘一道,只目下又见钟漫漫好似执意要往南边儿去瞧上一回,如此她们二人倒可以作会儿伴。
心中略思忖了一时,他也就点头儿了,只向钟漫漫千叮咛万嘱咐,道,“一路上莫要只顾疯顽疯闹,遇上事儿了,先问蘅娘该如何,别冲动行事,惹出乱子来…”
对此,钟漫漫自是胡乱应下了,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奔往自己房里去打点行李了。
“你…我话还没…” 他短叹一声,又转向蘅娘,脸上的无奈还未褪去,见此形景,她轻笑了笑。
“她就是这样,也不等人把话讲完,急急忙忙的,跟个慌脚鸡似的。” 怀安王紧接着低笑了句。
觉察到他唇边不由自主泛起的一抹笑容,蘅娘心下略想了想,渐渐明白了几分意思过来,不由眉眼带笑。
只她还没有忘记将他的东西归还与他,于是摸出那对玉坠子,递给了他。
后者望去时,有两枚可以合成一对的岫玉坠子就递在了他眼前。
见他似是愣住了神,她直接将玉坠子放在了他手边的桌案上,又再次拜谢了一回,方往钟漫漫房间而去。
五更之时,蘅娘等人就坐车出了城,怀安王直送到坐船的地儿,又叮嘱了钟漫漫一回,最后嘱咐了那些跟随钟漫漫二人南下的人,只命好生服侍着,途中莫要懈怠。
虽他也想一路同行,只若是被人发觉不在京中,尤是他那皇兄,如果知晓了,恐怕会察觉出些什么来,所以也就不能同去了,只待过些个时日再说。
而此时宫中,宫婢在殿内一一找寻过,仍不见蘅娘的踪影,一时闹得整座殿中不得清静,一阵吵吵嚷嚷过后,忙书信一封,差人送出宫去了。
那送信儿的快马加鞭,直待三日两夜后,才抵达陛下营帐。
方要将信儿回禀上去,帐内一将领出来,忙拦下了人,只道陛下为毒箭所伤,正需静养,无干人等不可进去打搅。
如此一来,那送信之人只得在外等候。
至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