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房中时,蘅娘往床沿边坐住,又把自己身上所余下的碎金碎银通共拿出来细数了一回,心中虑了一会儿,子时一刻时,才和衣往床上躺下。
只又想到如果明日城门仍旧紧闭,或是难以出城,亦或是那人摸寻到了此处来,她又该如何?百般思绪,直扰得她至四更时,才隐约有了几分睡意。
不过寅正时分,她忽而惊醒过来,只因在梦中时,她就隐隐觉得自己的床边似是有人。
睁眼一瞧,只一道宽肩窄腰的身形背对着床立住,她顿时坐起身来,心内猛然一怔,方要下意识往床里边缩去时,她赶忙回过神,欲要绕过那人,下床往地上站住。
急忙着要穿上绣鞋,方匆匆套上了一只,正要捡起另一只时,那只鞋就落入了男子的手中。
不知他何时转过身来,稍弯下了腰,半蹲在她跟前,将那只绣鞋缓缓给她穿上了,只那握住女子脚腕的掌心却迟迟没有松动半分。
她轻踢了踢脚,示意对方赶紧放手,可男子眼神却不与她对视,反而看向了自己掌心下的那截纤秀白皙的足腕。
细细抚弄了半晌,才抬眸将目光聚拢至面前的女子,声息哑然道,“你说,总得要个什么东西绊住它们才好,不然由着这么乱跑,那可不行!”
正说着,他将双掌放在了她的两只脚腕上面,一面打量她面上的神色,一面不时又低下头来,盯向她纤细的足腕。
“亏得能跑了些,不过还是被我捉住了,你说是不是?”
他慢慢直起身来,蘅娘趁便就要离他远一些,只躲避得还是不及时,被对方的手臂勾住了腰身,带回至他的怀中。
这时,他趁势往床边坐了下来,头稍低,俯向她耳畔,随即唇向她耳后的肌肤贴得极近。
蘅娘只觉对方那微凉而单薄的唇时不时划过颈边,微微的颤栗伴随着这若有似无的亲密,她欲要扭动着挣扎起身,登时,耳珠就忽地为人噙住。
“你若要再乱动,我不介意就在这儿成了好事!” 说着,他的手就向她的衣襟处探去。
方欲叫喊出声儿来,她又听他道, “你尽管嚷吧,到时嚷出人来了,我又不会觉着没脸。对了,对面那屋里的那对祖孙,也还睡着呢,若是让她们听见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