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遂忙止道,“好好儿的,做甚说些什么死啊活的,但凭只要我活一日,岂会容人欺辱轻慢于你?”
况他也不是那起多会移情转性的人,心里愿意亲近谁,他自是有数,又如何迫使他去俯就某人?只如今,不过唯她而已,他才多愿迁就几分罢了。
目下听得他如此说,若换作旁人,说不定就信了七八分了,可蘅娘却深知,男子情性易转,酒后之语,或是床榻之言,皆不得信,所以当下也就只抿唇微笑,不表露分毫情态。
“不过话儿好像说得有些满了……若论今后,殿下可是我万万不敢攀附的,况且我这人又无福消受那等富贵命……” 等男子话毕,她复又笑着讲了这么些话。
不及话尽,西宁王心中早就揣摩出了她的几分意思,如此种种话,他哪能听不出个什么意儿来?
无名之气遂在胸腔中积聚着,一番恼人的情绪顿时也升腾了起来,先时面上还不显,只待他手中的那酒杯被摁至桌上,那股恼气儿才渐渐释放了出来。
闻得忽而这么一声响,蘅娘只略察其面色,就立马止住了口中言,又缓缓低下头来,搁在桌下的手在那团扇的绸面上抚过。
只下一瞬,扇子就被人夺了去,掷在桌上,她刚想再拿过来,伸出去的那只手就被扣住了,她不得不抬眼看向他,一面让他松开手。
“今儿你偏要扫我的兴是吧?” 西宁王紧握她的手腕,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忿忿抽回手来。
拿回手后,蘅娘也只在腕间轻揉了几下,随即就面向他道,“扫兴?我何曾敢扫您的兴!”
西宁王口内冷笑了声,“你又有何不敢!明知今儿较往日不同,还要掰扯那些令我不喜之事。先是借口王妃之言,再是享不得那什么富贵命,如此左右寻些个由头,好来打发我罢!但我且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等好生容易打发的……”
之后说的些什么,蘅娘也没继续听下去了,只拦住他的话,道,“殿下也不曾听听自己的话,何来什么打发之辞?我又没找上你,谈不得招惹,只是你,倒偷摸儿把人困住了,剥去了自由,任由施为。”
“说来也好笑,那些不知底里的人,恐只会认为是我拣了高枝儿,偏生还仗着您施舍的三二分怜爱之情,不时就闹出一回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