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四周葱茏景致纳入眼底,但更令人欢喜的是,在楼的东面,一带清流,宽约五六尺,从高处倾泻而下,奔入楼下面碧清透彻的水池中。
此楼本就背阴,又是此带水流,楼中自然凉气浸浸,虽值暑夏,但从外一进来,便觉阵阵清凉气息,倒凉爽了不少,许是房中那冰块也抵不上这般怡人凉意。
先时,西宁王早已派人过来仔细收拾了此处,且此时二楼上四面已围了纱帘,桌上已摆好菜肴果品,况他提早也吩咐了府上众人,不得过来打搅。
两人坐下之前,西宁王又见蘅娘把面向清流那边的帘子给束了起来,回身只道,“我喜欢这水流,就敞着看一看吧。”
虽有缕缕水丝儿不时飘落进来,但离着桌边还有三四尺,倒也碍不着什么。
而西宁王见她欢喜,也就随她去了。
陪着吃了一杯酒,再用了些菜,蘅娘就放下了杯着。二人一时沉默不语,只接连数杯酒后,西宁王就趁着酒兴,笑着向她问了一句自己早就深埋心底的话儿,“你……是不是……厌我至极?”
“毕竟今儿本就是大好的日子,你却也不愿和我说些话,想来心中定是怨我,说不定还恨透了……不过,我也无法,你舍得弃我而去,我却万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