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没什么。殿下要打要杀,随了您去,反正我的命自个儿也不能做主。”
西宁王默了一瞬,似又想到了什么,口吻玩味道,“我还记得,当初是你来好生乞求我,没皮没脸,硬要留在府上,那时你可不惜命得很?”
此后,他接着又描绘了一遍当时她来哀求自己的场景,好不可怜见的,更用些许个字形容了一回,“简直是……摇尾乞怜!”
闻得此话,蘅娘抬起那潋滟生姿的秋水眸,凝了他一眼,唇上敛了先前的一两分笑意,而后回道,“承蒙殿下此先不弃,如今才知,不过是条贱命罢了,殿下若想要收回,拿去就是了,何必再问呢!”
她既无亲人,又无近友,有何牵挂呢?
“你以为本王不敢?” 正说着,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大掌力道越收越紧,但只见她并不扎挣反抗,似作顺从之意。
有力的大掌禁锢住了她的咽喉,一时气息不畅,她秀眉紧皱,直到那双眸里隐隐有泪珠渗出,在形状姣好的眼眶里打着转儿,却一直不肯掉下,西宁王才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
待她稍缓和了一些,他便直问道,“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去除了那人,你可愿?”
“殿下为何一定要如此?他没来招惹您,您却对他每每暗下杀手,他既无心于权力之争,殿下何故还要这般行事呢?” 蘅娘心内的确不解,怀安殿下对殿下属实不会是一方威胁,既如此,如果拉拢不得,彼此相安无事也好。
细细打量了一番女子面上的神色,西宁王心中有了数,面色阴沉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愿了……”
蘅娘一声未吱,一时沉默以对,此番默然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心里的怒火滔天赶海似的涌了上来。
那放在颈上的大手登时向两边拢紧了力,掌中之力随之倾泄了出去,死死扣住她的颈项,男子心上已是怒极,怒火卷袭了那双锐利凤眸,少时,他恍然回过神来,遽然撤回了力道,手下之力再猛然向一边甩去。
她哪里会防这个,瞬时就被摔向了杂草地上,差一些头就磕在了山子石上面了。
“想想当初,就不该救你回府,如此无用,真是白费心力!” 他背着身负着手叹了这么一句。
“连这点小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