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虽说往日里侍奉惯了王爷,就好似忘记了自己的卑微之身,但无论如何,奴并不敢驳殿下的话,更不敢不顺着您……只是,奴已非白璧之身,岂能在您身边近身伺候呢!”
太子略略摇着步子来到了女子跟前,刚想俯下身来用手点起她的下颚,却又想到方才被这花楼贱妓躲了身去,于是干脆欲以靴之尖头抬了看来。
这时,西宁王及时起身横插在两人中间,拦下了太子的轻慢举动,转而朝底下望了一眼伏跪在地的女子。
而后,假意斥道,“摆不上台面的玩意儿罢了,皇兄莫恼,待过几日我再寻来几名域外娇客,供皇兄专享。”
不过,太子听这话后,倒也只是摆了摆手,“不用了,送到宫里面又给孤增添了银两米粮花销处;再者,朝堂上老二的那些人总是喜欢逮着孤的差错,这不就前几日,又有人参了一本,大致就是嫌孤宫里的女人太多,整日声色犬马,父皇为此还训了孤一顿……”
而后,他眼色一转,瞥了一眼埋头跪地的女子,青丝散乱,身子微颤,似是畏惧他刚刚倏尔展露的厉色。
“至于这女子,还是老三你自己留着吧!改日孤再专程给你选几位贴心的美人儿过来。”
之后,仍旧归座饮酒。
酒过几巡后,太子才懒懒散散地打道回了殿去。
直至房内无关之人都散了个干净,蘅儿才赶紧从西宁王身侧爬起身来,转而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去你房中罢。”
男子一句话,虽使得她心头略感诧异,毕竟殿下在平日里应付完太子后,都是径直回了府中,基本不会再到她房里去一回,但她还是默言将殿下引去了自己的阁里。
进门后,西宁王吩咐了几句,蘅儿立马就出去唤了婆子和粗使丫头抬水进来,之后令几个小丫头收拾备好洗浴的里间,又留了一两个细心的丫头在房里准备服侍殿下,之后欲合上房门时,那留在里面侍奉的丫头都被赶了出来。
蘅儿大概也知晓,殿下不喜欢王府之外的奴婢服侍,更是不喜他人的碰触,如此只好立在房外,静候差遣。
而在里间,西宁王眼神往四下散漫地兜转了一圈,房内充盈着淡淡的清香,他心中自是清楚,这香之源头皆来自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