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
在归宁的前两晚,碧蘅正欲上床就寝,男人突然在她背后出声,“后日就要回扬州,我…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她大致想了一番,“不用啦,把你人带上就行了。”
鹤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已经把床幔放下,于是他只好坐回榻上,垂首沉思。
片刻之后,男人衣袖轻扬,房内的烛光随之熄灭。
他躺在榻上,并未阖眼,此时床榻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似是衣物间的摩擦声。
鹤年眸光朝那边倾斜了几分,只见床纱上映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她似乎把贴身的衣物都脱了下来,然后藏在了枕下。
之前他也有见过类似的情形,但那时并不明白,直到此时他才知晓她在做些什么。
她这个癖好…着实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