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推开房门,他轻手轻脚地靠近母子俩。
粥粥吃着母乳,但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女人靠着睡枕,臂弯里躺着孩子,她眼眸阖着,暖黄的夜灯下,长睫弯弯。
碧蘅昨晚十一二点才稍有睡意,一两个小时后就被粥粥闹醒了,经不住困意,哄着孩子的过程中,她陪着他一起睡得正香。
鹤年伸出手,在女人面庞前细细描绘其轮廓,粥粥突然吧唧一下嘴,他吓得赶紧收回手。
静静地在床前凝视着她,素颜清柔姣美,而她怀里的孩子则是他们的结晶,想到这儿,他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
他根本就不敢往下看,眼神只定定地锁在她的面容上。
平时工作忙,再加上她对他也不冷不热,或许坦白来说,就是冷淡疏离,所以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她,不是带着平淡疏远,而是恬静舒然。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和她,不争不吵,淡然处之。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每天能多和他说说话,而不是只有在他询问时,才勉强答上几句。
粥粥在她怀里拱了一下,鹤年条件反射性地瞥向他。结果,他被那雪肤晃了眼。
女人睡衣掀开了一些,他急忙回过头。
不过,那漂亮的形状依旧在他脑海里沉沉浮浮。
他只有在那晚才亲身实践过,而且赵青云那情场浪子讲过的段子瞬间在他神经末梢上点燃,好像…的确是一掌…不可握。
他的指尖向外舒展,然后慢慢往里包拢,忽然清醒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咻地站起身。
男人刚想出门时,又转头给母子二人细细盖好毯子。
等一切都没问题了,他才回到卧室。
粥粥六个月的时候,鹤年接到鹤家老宅的电话,老爷子他走了。
葬礼上,所有鹤家人都去吊唁这位刚故去的鹤家主。作为孙儿媳的碧蘅自然在场。
她也是第一次瞧见鹤年面上沉重的神色,低头默哀的他久久未抬眸。
几天后,男人带着她去了老宅。
原来老爷子的遗产分割里专门给她留了一份。
是鹤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知晓的那一刻,碧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