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但也不用经历凡人女子的束缚。
坐了片刻,碧蘅起身同沈曼殊告辞。
下了高台亭阁,周围四面临水,只有一条青石板路可通行。
路口一男子长身玉立,转过面来,是许嘉。
“许夫…嘉王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碧蘅差点没把称呼改过来。
京城里高官显贵不在少数,不比乡野小镇,更加注重礼节。
“阿蘅姑娘,我…” 等了阿蘅姑娘一个时辰,结果现在却说不出什么话。
他一早就派人去打探消息了,知道她和燕王妃在高亭上。
“我…阿蘅姑娘可以不用唤我嘉王殿下,我出身卑微,着实担当不了殿下二字。”
碧蘅没在意,“可是事实上,你还是嘉王殿下啊。”
“我本名姓元,名墨,不叫许嘉。许是我生母入宫前的姓氏。远离京城,我就化作许嘉,这样就不用一直警醒我是那皇室中人。”
听出了元墨口中的无奈,碧蘅不由问,“在皇宫中,尽是荣华富贵,那许是平民一辈子的奢求。”
“权力地位,钱财无数,那也要用命来换。不仅如此,皇宫还会剥夺一个人最宝贵的自由。” 元墨嘲讽道。
“我虽生为皇子,却也遭人轻视。如今身不由己卷入皇室漩涡,受那皇宫禁锢。想想也只有在外的日子才称得上舒心愉悦。”
碧蘅微抿唇,“可是,你生来是皇室人,有吃有穿,有风雨庇护所。而有些人,生来流浪,日日担心温饱,还要忧心刮风下雪,他们唯一的办法便是迎难而上。如果遇上饥荒,饿殍遍野。皇权富贵是两面刃,避无所避。”
她想到鹤年,小小年纪就在外乞讨流浪,没有人关心生死,就连生病也要自己熬下去。他是靠着一身硬气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碧蘅不愿插手别人的事情,只想现下回去看看鹤年,那个男人一身硬骨,不会轻易示弱。平时惹她生气了,哄她也是在卖惨。
“嘉王殿下,我先回去了。” 元墨还想说什么,可是碧蘅已经步子轻快走远了。
元墨忆起,幼时在宫中虽不受宠,但也衣食无忧。就连他去外地纵情山水,吃喝住行的银子花的还是父皇给他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