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这几天一系列的安排,秦云远不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幼鹰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蜕变,有些时候也该让他脱离下自己的羽翼独自去面对一些事物了。
姬常卿毕竟年纪大了,在冷冽的寒风中吹得也是面色发白:“王孙殿下,时候到了,该起程了。”
心中不免也是暗暗感叹:王孙殿下与那位商人之子相交数载,看如今情形,也真算得上是情同手足了。
连承泽跃上了马车,卫勇等人也是翻身上马,尽忠职守地守卫在马车周围,一时间马的嘶鸣声以及铠甲叶片相击声不绝于耳,一行人汇聚成了一道黑色的长流逐渐向着北方前行。
无
论是真心或者假意,几乎所有站在高台上送别的官员都是一脸恭敬或者送别的惆怅,但是秦云远眼尖地看到了刻意站在偏远处的两人相视而笑。
捋了捋被风吹乱的衣衫,秦云远坐上了马车:“齐国,真是日薄西山了……”
“小人得位,后宫干政,王上昏聩,早已无救矣。”一个穿着齐国学宫夫子服的老头子坐于马车,把玩着手中的玉器不屑地说道,但突然又转移了话题,“小子,你这马车倒是奢华。”
“不过阿堵物罢了。”秦云远经商仅仅是因为喜欢其中乐趣,对于经商所得到的钱,他并不特别在意。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尹子不由大笑出声:“小子你真是太和老夫胃口了,你怎么就不愿拜老夫为师呢?”
“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扔你下车!”
“世上多是薄情人啊,”尹子见秦云远一掌挥来,也就赶紧伸手格挡,“小子小子,住手住手,我手中的玉器还没放下呢!”
秦云远这才收回了手:“老头子,说正事,你那边做得怎么样了?”
“你小子交代的事我会不好好办么?”尹子虽语气还是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但是脸上却多了几分正色,“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内奸呢,找到没?”
秦云远摇了摇头:“我这边彻查了,没问题。大概就是承泽手下的人了……”
“所以没告诉那位王孙?”
“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等他们自露马脚,给承泽磨个刀子也是不错。”
秦云远背倚着车壁,微眯眼,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