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准备,王上自即位起就有一统天下之志,那么多年的积累,怎么可谓是准备不足?而此乱世,时局纷乱,一统的时机又该作何解?
听着台下的阵阵质疑之声,连承泽嘴角微提,按下眼中的不屑,再次往秦云远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秦云远则已经转过身,惬意地喝起了茶,目光也不再往赛场上瞥。
听得连承泽的论段,他就已经知道胜负已分。他论点的已经比方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而剩下的,他自然是信他的。
既是如此,等他结束赛事后上来即可。
想了想,秦云远又叫来了酒肆的小二,让他去城东买些连承泽最爱喝的酒。
连承泽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却也明白了秦云远这番动作的意思,微垂下头,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拉得更加大了些,心头的甜将原本的苦涩压下去了不少,果然——唯那人最是懂他。
另一侧的方郴见他迟迟未曾开口,更加觉得此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看似来势汹汹,脑海里实则空无一物,不禁觉得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他上前一步,忍不住讥诮道:“王孙殿下可是呛着噎着了,怎生说不出话来呢?”
“原来方兄不仅是利嘴徒有虚名,而且连作为士子的耐性都丢了呀!”连承泽抬起头,眼中的锋芒毕露,一双黑眸如骄阳般耀眼,直逼得方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配着连承泽的反讽,让台下的士子忍不住对着方郴发出唏嘘之声。
方郴从小到大都是因为父亲的盛名而被诸人捧着的存在,遭此侮辱不禁怒发冲冠,面上泛起了愤怒的潮红,刚想还嘴却又被连承泽抢得了先机。
“准备是否充足,与兵力器械无关,而在乎于心。”连承泽不再看着那个已经逐渐失态的方郴,而是看着坐在评判席位的姬常卿,“要想一统天下,就得胸怀天下。胸怀天下,即是天下一体!凡我华夏苗裔,皆一视同仁!而北魏唯有虎狼之名,齐人甚畏之,故心守本土,无一统之念,致使齐人的反抗从未停止!”
“好,采!”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先为连承泽喊好的是齐国的王弟赵谦。
不愧拥有全天下最多幕僚的天下第一公子啊,单论这份气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