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遥远的地方。他声线沙哑,语气清幽,淡淡地问,“你说,为何要买吾的画?”
“相爷,属下不知。”侍卫回答。
“吾的画在大齐,并不算画技艺十分出众,比吾之画更有名气的画集比比皆是,为何独独收吾之画?”张远的声音淡淡地,似是问自己,又似是问身边的侍卫。
知她安好,便是他此生所求。
知她所求,他如何能不帮她达成所愿?
区区几幅画而已。
不过是举手之劳。
也罢,纵使她要天上星,水中月,他也会想尽方法去帮她,又何如这区区几幅画?
张远面朝梁国镇州的方向,想起最近传来的信件中写道,南湘竹最近在义卖会中得梁帝赏识,赏赐匾额与各式奖赏送入叶氏店铺,如今店铺生意极好,南湘竹日日忙碌,店铺也日进斗金,一切安好,相爷勿念。
张远仔仔细细看了那句一切安好,相爷勿念。心中眸中写满了缠绵细腻的爱恋与关怀。
每每,读心腹送来的信件,他每每都要找信中这最后一句。
每每瞧见,总能想起曾经她那在书院读书时,璨然若星辰的笑容。每每看见这一幕,张远觉得自己悬着的心便是放下心来。一种因人安好而喜悦的喜悦充斥心间,也正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中不再只是孤寂与冰凉,而是四月暖阳满心。
张远深深凝视着远方,梁国镇州的地方,他的眼眸暗沉,却如天上繁星,熠熠生辉。张远望着那处,他念想着的那处,轻声呢喃,似是呓语般轻不可闻,“愿你安好。此生无虞。”
······
大齐宫,贵妃寝宫,灯火通明。
宫内各个侍女公公们忙忙碌碌布置打点着每一处,上到今日御膳的瓜果小点、菜肴佳酿,下到屋内摆设、床铺被褥、热茶热汤的准备,无一不格外的用心。
每月的今夜,新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要宿在贵妃宫中。整个宫殿都有宫人忙忙碌碌,面上无不洋溢着笑容。这安庆宫,如今是陛下唯一的一处妃嫔。
大齐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陛下独宠贵妃一人,偌大的齐王后宫,满朝佳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陛下为了皇妃,拒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