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一家一户内,尚有彼此心思不同者,更遑论这偌大的东宫?”太子饮茶润喉,声音清冷道:“父皇龙体欠安,值此人心浮动之时,孤那些个心藏歪念的好弟弟们也憋不住了……”
罗子真惊出一身冷汗,如梦初醒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王金德一直想探听陛下龙体的状况,原来……原来他是藏着这个意思……”
太子忽地一笑:“是吗?孤怎么觉着,王金德方才最在乎的是,孤怎么打算应对外界谣言,做出行动呢?”
罗子真面露虚汗,如触电般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在刚刚与太子的问答中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太子昂头斜视着他,似笑非笑道: “从头到尾,引导着他往父皇龙体是否康健的问题上深究探询的人,不一直是你吗?”
看向太子那与皇帝如出一辙般的冷厉眼神,罗子真吓得腿肚子直打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求饶道:“殿下……我……”
不等他把求饶的话说完,太子轻笑着打断了他,似唠家常般说道:“从很早开始,孤就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父皇也在很久之前,就了解你的底细了,他却从未告知过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眼中写满恐惧与茫然的罗子真僵硬地摇摇头。
“父皇英明睿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但他之所以没向孤拆穿你的底细,就是想将你当成考教孤的试题啊!”太子面露微笑,神态轻松道:“可后来,父皇见孤非但没有冷落你,反倒对你不断提拔,他老人家嘴上没说,但心里因为这事,对孤还是有所失望地。只是,他后来见孤虽提拔了你,但却未将你安置在重要职岗上委以重任,他老人家便大致明白孤的打算了。”
罗子真听得汗流浃背,看向太子那丰神俊朗,而又年轻过人的面容,第一次觉着无比的陌生。
太子目如火炬般直勾勾地看向他,不紧不慢地讲述道:“孤升任你为礼部侍郎,后脚却又给老师(范瀚文)这位礼部尚书加了担子,让你兼任詹事府詹事之时加封你为左春坊大学士,却又紧接着把东宫三寺令之位加派到卫良睿身上,这些年,你看似身居高位,身兼多职,但手中掌握着权柄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