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方才殿下急着要赶去行宫……真的是想照看卧榻在床的父亲那么简单吗?”
卫学仁猛然一怔,眼似铜铃般瞪得溜圆,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您……您老的意思是……殿下方才想……”
刘广义轻敲桌面,声音嘶哑道:“所以我才劝殿下万不可心急用事!这一着不慎,就可能落入套中满盘皆输啊!”
卫学仁心中震撼难明,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三皇子方才那面露沉痛哀色的模样,心中不自觉地冒出寒气来……
三皇子那副真情实感的哀痛之状,难道全是伪装吗?
身处于皇家,就注定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深渊似海的算计吗?
在这一刻,卫学仁对“无情最是帝王家”的这句千古名言,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与领悟!
……
同一时间的二皇子府内。
在听到父皇昏迷在床的消息后,二皇子楚佑伦的脸上也露出了焦虑心急之色。
书房之内,同他一并谈话议事的尤新知与濮鸿宝,也显得格外紧张。
濮鸿宝脑门渗出如雨般细密的汗珠,不停地舔舐着干燥破皮的嘴唇: “殿下,皇上这突然昏迷,行宫与京城就紧跟着戒严了,您说……皇上……会不会……”
“闭嘴!”
楚佑伦猛地拍起桌,红眼呛道:“父皇龙体一向康健,这回儿昏迷……只是暂时的,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尤新知有些焦虑地揉搓着额头,紧咬嘴唇道:“可……可皇上昏迷后,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太大了,下边的许多人……也开始心急了。殿下……臣在来府上的路上,甚至……甚至听说……咱们下边的人已经开始……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敢!”楚佑伦猛然抬头,厉声喝道:“濮鸿宝,传话给下边的人,在没有我的命令下,凡有敢冒动的人,我一定杀他们全家!”
“殿下,现今时局变化莫测,咱们下边的人感到焦虑心忧,谋事过于偏激了点也是正常的……”濮鸿宝有些无奈地搓搓手,轻声劝说道:“依属下拙见,现如今不宜再给下边人压力了,不过殿下放心,我一定将下边的人管控好,不让他们妄动。”
举杯饮茶的楚佑伦忽地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