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个交代。”
“恩。”楚佑极面不改色得点了点头。
祁赞不再多言,恭恭敬敬地起身离开了。
“起来吧,跪在地上怪凉的。”
闻言,东宫管事太监吴良讪笑着站起身来,凑到太子身旁点头哈腰道:“奴才何德何能得太子爷如此挂记……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奴才却没能第一时间收到信禀报给殿下,着实是不应该……”
楚佑极偏头看向栏外的湖面,语气平静地说道:“人卫良睿不都帮你说话了么?昨晚上发生的事太过于突然,你没反应过来倒也情有可原。”
吴良连忙卖乖道:“奴才昨儿个都把眼神放京城外边去了,所以对京城内的事关注过少,怎么说都是奴才的错,太子爷宽宏大量不愿追究奴才的过失,奴才却不能不谨记教训呐。”
楚佑极怎会听不出来他这话里有话,顿时便笑着接茬道:“你个没根的奴才把眼睛放在京城之外图什么?是有什么大事吸引了你这位东宫大总管呐?”
吴良低笑道:“太子爷可还记得,奴才……是淮南人士?”
“恩……记得这回事。”楚佑极捏起下巴点点头,遂又问道:“怎么?淮南出了什么新鲜事?”
“奴才是淮南广陵府人士,太子爷您也知道,像咱们这等人呐,入了宫后倘混得什么都不是,家里纵是有亲兄弟那都是羞与为伍的,可倘若混出点名堂来,那十里八乡再远的亲戚也能凑到你跟前来攀关系……就前儿个,奴才出宫去城南酒家为太子爷买桂花酿的时候,就好巧不巧地被来京城做买卖的同乡远亲给碰着了……”
吴良边舔舐着干燥的嘴唇边说道:“奴才的那位淮南远亲,巴结奉承奴才的时候随口提了嘴最近在广陵府发生的一件奇事。”
“什么奇事?”楚佑极被他这话勾起了些许兴趣。
“这月十五,广陵府辖下的巧县佟家庄发生了件灭门惨案。”吴良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据说那倒霉的苦主,满门家眷连带着仆人丫鬟三十多口人全没了。”
顿了顿,吴良又说道:“据奴才那远亲说,这灭门惨案发生的蹊跷,那佟家庄的许多人更是在私底下热议,这事……绝对跟广陵府的知府姜笠脱不开关系。”
“奴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