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稳,又或是为了掩盖这股民怨,安王与一众权贵们就开始变着法子的控制云县官府,贺某……则顺理成章的成了他们的马前卒……”
许茂典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忍不住怒骂道,“这帮皇室宗亲做起事来比起这些公侯勋贵们还要来得放肆,贪性也更重!抢田占地竟连该给的钱都不愿给,这简直是把百姓们往死路上逼!”
“虽说安王低价收田,强占土地的行为非常不耻,然而在他的带领下,这走私贩物的营生也确实是越做越大, 利润也越来越吓人……本还心有顾忌的公侯勋贵们等真正收到白花巨银时,便一个个都安生了,遂不再对安王苛待虐民的残酷手段提出反对意见。”
沉默片刻,贺俊怀又说道,“大人可知仅从去年至今,这帮权贵们依据走私营生赚取了多少利润?”
许茂典眉目低垂,心有不祥的问道,“多少?”
“虽不知他们是如何分利的,但贺某作为实际操手人却对他们赚取的丰厚油水有个大致的数字……斗胆估算,约有近千万两……的纯利!”
“你说什么?”
祝奇辰眼皮狂跳,如同见鬼般惊出一身冷汗,“近千万两?贺俊怀,你知道近千两是何概念吗?那都快到我大宣一年的税收了!”
不仅祝奇辰懵了,就连一旁干杵着听热闹的赵棠也傻眼了!
近千万两是什么概念?
以如今大宣市场购买力来换算的话,寻常百姓五口之家一年的花费约在五六两银子左右,哪怕是顿顿有肉吃的一家五口,殷实之家其一年的花费也就在十五两左右!由此可见,这近千万两的数字是何其惊人?
要知道武曜三年整年的税收也不过是一千六百余万两,若贺俊怀所说为真,那这帮依靠云县走私贩物的权贵们所赚取的利润也太过惊人了!
许茂典面色发白,他也着实是被贺俊怀说出的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但他又很快从这恐怖的数字延伸到更深处的想法, 走私是暴利营生不错,但若只凭走私寻常货物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下如此厚利的!
换言之,这帮权贵们走私的货物远不止寻常物件那么简单!
想到他,许茂典抬起赤红的双目,厉声问道,“这帮权贵们可不止是走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