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风里的小野花。
他早就发现,她的眼睛很大,黑亮黑亮的,很动人。
他抿了抿唇,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要那么僵硬,他说:“我才参军一年,还没有抓过特务,不过我们团长抓过,他也告诉我们小心,说我们随时会遇到特务。”
顾舜华:“是吗,那你说说,你们团长怎么抓特务的?”
任竞年便开始讲了:“在我们边境,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有检查站,通过那些检查站的得拿着边境通行证,那个边境通行证是我们团保卫股发的,印出来的白条子,拿着这个就行,当时有一个特务隐蔽得特别深,过边境的时候没发现,后来到了我们兵团附近,我们团长就注
意到他了,问他是哪儿来的,他说是新疆来的,我们团长就和他说了几句话,其实他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但我们团长就警惕了,感觉不对。”
顾舜华和王新瑞都被这个故事迷住了:“然后呢?”
任竞年讲了这个开头后,也稍微放松下来了,便继续讲起来:“我们团长就骑着马追过去,和那个人搭话,问那个人通行证,他说忘记带了,然后我们团长就更怀疑了,就说上次办通行证的老头胡子都白了,早该退了,整天老糊涂了,那个人就顺着这话说是,我们团长就知道,这肯定有猫腻,十有七八就是特务了!”
顾舜华和王新瑞涉世未深,单纯得很,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啊?”
任竞年轻笑了下,年轻刚毅的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他望着顾舜华道:“因为我们办通行证的是三十岁壮年,怎么都不是老头啊!也没白胡子!”
两个姑娘恍然,都忍不住笑起来了:“还能这样啊!”
任竞年:“我们团长说了,这就是策略,这叫兵不厌诈!”
顾舜华笑着说:“那后来呢,你赶紧说说啊!”
任竞年忙继续道:“我们团长不想惊动他,就稳住他,骗他说这里有毒蛇,把他吓得不轻,之后我们团长就带着他在那附近转圈,就在荒漠里绕,把他整个都绕晕了,最后不知不觉跟着我们团长到了兵团,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团长一吆喝,就把他抓起来了,抓起来后,搜到一把勃朗宁□□,还有牛肉面包黄油。”
王新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