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问问。
他当即过来见了章兆云爸。
结果一见面,章兆云爸就激动了:“像啊,像,真得像我二堂哥!”
外甥像舅,说起来也没毛病。
于是章兆云爸又详细问了任竞年他妈的情况,问来问去,当知道他妈耳朵眼那里有一颗红痣的时候,眼泪当时就落下来了。
“这就是了,这就是了,你还真是我小堂妹的孩子啊!她竟然一直活着!”
双方便都有些激动起来,章兆云爸又赶紧跑回家,找出来小时候的照片。
民国时候照的了,黑白照,带着发黄的痕迹,不过依稀可以看到,上面七八个孩子或坐或站,其中正中间一个小姑娘,梳
着两条辫子,文文静静的。
任竞年一眼就认出:“这个应该就是我妈了。”
到了这个时候,再没什么可怀疑的了,章兆云爸泪流满面。
他马上就要给美国的堂兄打电话,说这个事,章兆云赶紧拦住,说有时差,还是得等晚一些打,这才作罢。
这可真是想都没想到的事,哪能这么巧呢,竟然是一家子!
顾全福想起来,陡然意识到了:“当初你说章,我还以为是张,闹了半天是章啊!”
早要知道,没准还往这里寻思寻思的,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这不就认亲了嘛!
章兆云爸比谁都激动,这么多年来
,他一直沉浸于故纸堆里,和那些陶器木器打交道,其实对别的事很淡泊,他的亲人大多在国外,现在陪在身边的也就是一个章兆云。
至于对女儿,章兆云爸也很看得开,觉得儿女有儿女的生活,只要过得好,怎么着都行,他自己过也挺好的。
但是现在,认亲了任竞年,重新翻看了以前的照片,倒是让他想起年轻时候,让他想起曾经的四世同堂,曾经那个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
从民国乱世到如今的国泰民安,跨越半个世纪的沧桑,死的死,走的走,好像留下来坚守的也就是他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格外怀旧,他看着任竞年就特别地亲。
他让任竞年陪着自己去了老宅,不是他现在住的那套四合院,是曾经他们家的老宅,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