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带着以前打胎的单子,却无意中落下,就这么被雷永泉妈妈看到了。
这可真是寸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雷永泉妈妈捶胸顿足:“我伤心哪,我真伤心,永泉也知道吧,他们就这么瞒着我,就这么瞒着我,这些年,他们上学,谁供他们,还不是我吗?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畜生儿子,他们有没有心,他们这么对我有没有心?!他们良心就下得去吗,这还是人吗?!”
顾舜华看到雷永泉妈妈手都在发抖,她便扶住她:“对不起,阿姨,这些事我知道,但是我没法和您提。”
雷永泉妈妈:“你们都骗我,都瞒着我,都把我当傻子,我真
是白疼你们了,白疼你们,我就是那个天字一号的大傻子啊!”
顾舜华听她这样,心里也难受,说实话雷永泉妈妈确实对她不错,但是当时她知道的时候,常慧已经打胎了,她能怎么着,还能再把这事抖擞出来吗?
但是现在,雷永泉妈妈突然知道,肯定是难受,她会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她。
她扶住了雷永泉妈妈:“阿姨,对不起,您别太生气,仔细气坏了身体。”
雷永泉妈妈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我白生了他,我自己的亲儿子也这么骗我,这兔崽子,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她声音大,自然惊扰了外面的服务员,顾舜华连忙让服务员端来一杯茶水,之后自己给雷永泉妈妈奉上:“阿姨,您先别恼,回头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该怎么着,他们都认罪,您别气坏自己身体。”
雷永泉妈妈却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捂住了脸,呜呜呜地哭起来。
顾舜华看着,也是眼睛泛湿:“阿姨,那个时候常慧预产期正好是高考,她和永泉商量了后,就把孩子打了,本来是想着考上大学后赶紧生,结果一直没动静,其实这几年,都很煎熬,还想着去美国做试管婴儿,他们其实也后悔,但这件事实在是不敢和您说,怕您难受生气。”
雷永泉妈妈哭了好半响,才总算平静下来:“算了,算了,我认了,我家活该断子绝孙,这个儿子儿媳妇,我也不要了,随他们去吧。”
顾舜华:“阿姨——”
雷永泉妈妈抬手,制止了顾舜华:“舜华,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