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瑶依旧没有抬头，目光闪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紧绷，语气也不那么自然。
她心里很清楚，厉寒川指的是什么。
可她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什么真的假的，她刚刚巴拉巴拉地说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沈谨瑶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逃避的意图不能更明显了。
厉寒川也不恼，既然她装傻，那他就让她直面问题，避无可避。
“就是她说你上学时就喜欢……”
这次，不等厉寒川说完，沈谨瑶便打断了他。
她不能让他把话说完，那样，只会让事情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沈谨瑶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一旁的男人，认真地问道。
“厉寒川，你真的不记得她是谁了吗？”
厉寒川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困惑。
他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谨瑶，他知道，他一定会从沈谨瑶这里得到答案。
沈谨瑶看着他，也皱了皱眉。
看他这个表情，似乎不像是装的。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周晴，她就是曾经在学校里霸凌过沈楠的那个女生。”
“当初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可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种话鬼都不信。”
“而且，那个时候，单凭我家的背景，根本就不可能让周晴直接被开除。”
“我知道，这里面有你推波助澜的成分，所以当年周晴才会被直接除了学籍不是吗？”
“厉寒川，你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呢？”
沈谨瑶最后这句话显然是触动了男人的某根神经。
厉寒川的脸色沉了沉，眉头拧得更紧了，不悦地反问道。
“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
“沈谨瑶，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你自己的想法硬按到别人身上？”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难道有点无关痛痒的交集，我就要一直记在心里吗？”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