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有事跟你商量,这事我真拿不定主意。”钱小风神色突然严肃郑重,吓了梁山一跳,瞅了瞅老婆子的脸色,闷不吭声过来坐下。
“还记得我嫁过来带的那个瓶子吗?”
梁山一怔,都过了几十年了,哪还记得什么瓶子不瓶子的事。
钱小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眼里深埋着怀念,“就是我带来的那瓶嫁妆,我们钱家的传家宝。那瓶传家宝是我们钱家代代相传的,传男不传女,钱家如今只剩我一个了。乖囡囡身体有点差,我做主给她用了吧!”
钱小风一说,梁山想起来怎么回事了,惊诧地脱口而出,“那东西不是只给钱家人用嘛?囡
囡也能用?你不是说外人喝了会毒死?”
“乖囡囡不是我这脉的?身上不也流着我们钱家的血脉。行了,这事我说了算,你不用管了。”
钱小风气得够呛,死老头子会不会说话啊!她本来还拿不定主意,这会也想明白了,乖囡囡也是钱家的血脉,给乖囡囡用了也不算犯钱家的规矩。
理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遭受的罪,生的病都是梁红花害的,只要记住罪魁祸首是她就行。
还有那个梁前进,以后再敢捉弄她,欺负她,她绝不手软,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现在首要任务是养病,养好身体,千万不能落下病根了,身体好了,什么都有了。
想七想八的,朦朦胧胧又睡了,还听到外面屋里阿嗲跟阿哒说话,楼下的鹅一直叫唤。
钱小风择着野水芹菜,苍桑的脸上,满担忧地跟梁山说,“大山啊,乖囡囡不对劲,看着没有精气神,我喂她糖水只会张嘴喝,话也不说,眼里没有光亮,你说是不是丢魂了?”
村里娃娃,经常有被吓到丢了魂的,父母只要用块布装把新米,去被吓到的地喊魂,边喊边洒米回家,丢的魂就会跟着父母,闻着米香回家。
“别瞎说。”梁山板着脸,不乐意听她说那样的话,“囡囡哭了,不是丢魂,应该是吓到了。”
梁山也说不上来,村里娃娃丢魂样他见过,丢了魂的娃娃不会哭,跟他家囡囡情况不一样。
估计是吓坏了,被人推下水沟,差点淹死……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