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很少会有人去翻开那些落满了灰尘的案卷。
甚至,连拂去灰尘的动作,都不会有人去做。
25年,宁其兰没有换过居所。
只要这25年中,有任何一个乡里的工作人员翻看过卷宗,这件事情应该早就处理完成了,毕竟曾经乡里穷,现在乡里不穷了……
三小时半后,下午五点,飞机降落在离麻栗坡烈士陵园最近的文山机场。
“宁奶奶,我们离麻栗坡陵园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现在就赶过去吧?”
下了飞机,趁机组人员在卸车的时候,陆安征求着宁其兰的意见。
夏天,天黑得晚,再加上云
南也日照时间也比较长,换作冬天,怕是赶不太过去了。
宁其兰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好好,俺们现在就过去,晚上陪一陪英儿。”
麻栗坡县在文山州下,从文山机场过去的距离大概是一百公里,大多是省道和高速,最后的路段才是县道。
一个小时左右是能开到的。
午饭是在飞机上解决的,有提前通知的空乘小姐准备了朴素的餐点,不过宁其兰没什么胃口,基本上没吃。
…………
刚好一个小时后,陆安将车开到了麻栗坡烈士陵园。
没有惊动当地的官方组织,甚至都没惊动陵园管理人员,陆安和陈一发、石悦三人带着宁其兰一排一排找过去,最终找到了宁其兰儿子的墓碑。
赵英烈士之墓。
列在一排排墓碑中,看上去并不孤独,陵园的管理人员也会定时清理琐屑,也不脏。
当陆安停下脚步,告诉宁其兰,这是赵英的墓碑,是根据墓碑上的文字确定就是她儿子的时候。
宁其兰浑浊的眼睛看向墓碑,她是没多少文化,但,她认识自己儿子的名字!
也认识一些简单笔画的汉字,那一刻,平静了快20年的她,扶着墓碑,手指哆嗦。
双目紧闭,微微抬头,沧桑褶皱的脸上满是深沉的痛苦,落日的余晖洒在穿着深蓝色粗布麻衣的宁其兰的身上以及墓碑上,画面被一旁的陈一发用相机定格。
……宁其兰这25年中是真的哭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