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怔怔的点了点头。
凌老太找了点珍藏的猪油膏出来给她抹了抹，道：“你爹虽凶，倒也不至于要打杀你不可，他那是猪油蒙了心，眼泪被屎糊住了，到现在都没悟呢，他才是真个的蠢，没见他那么蠢的，一天到晚的只惦记他那些小算盘，真是没用……”
“所以你也别怨他，”凌老太道：“你虽与他有血缘，以后却是二房的人，明白？！”
芳儿点了点头。
凌老太叹了一口气，道：“蠢老大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悟出来，这猪脑袋蠢的叫人没法说，霜儿指缝里漏点子财路都够他吃用不尽了，偏偏他尽小心思，尽藏私，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他精明还是蠢，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凌老太起了身，叮嘱道：“你今天不用干活了，好好养养。”
芳儿愣怔的点了点头，心头有点暖。
凌老太将猪油膏放到她手里，道：“珍惜点抹。”
芳儿将盒子握的紧了紧。
凌老太看王淑芬将招弟和凌霜的屋子整理好，便道：“以后对芳儿好点儿，不看别个，今天的情，你得领！”
“知道了，娘！”王淑芬嘀咕着道，“大不了对招弟一样对她就好了……”
“呵，免了，省得芳儿被你打死。”凌老太道。
“娘，我对招弟也没有多差……”
“……”芳儿咧了咧嘴角，明明想笑的，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唰唰的下来了。
婆媳两个还在斗嘴，凌老太道：“天天要打，还叫没多差？！”
“招弟那性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我能不打吗？！”王淑芬道。
“她又不服你，你打就能打服她了？！她现在连娘都不叫你了，”凌老太道：“跟你说就是没劲，你就是不会教育孩子，我跟你说，你这当娘的还不如霜儿呢，至少招弟服霜儿，霜儿叫她干啥她就干啥，你呢？！”
王淑芬被婆婆怼的一点子脸面都没了，却不服气的道：“……行行行，以后我不止一个婆婆，有两个婆婆了，霜儿也是一个，我的天爷哎，没活路了……”
“招弟呢？！”凌老太笑道：“也不是你婆婆，是你祖宗……”
“祖宗，都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