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夫人这么郑重其事地叫上饭桌,直觉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
最近不同寻常的事有点多,前些天孙女刚找回,昨天皇后娘娘就来了,今天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苏贤刚从外面回来就被叫来了母亲这边,和老国公有着同样的困惑,除了发觉妻子的眼睛有些肿,神色有些不对,别的一无所知。
饭后,老夫人摒退了下人,才将请他们父子过来的原因说了。
父子二人大为震惊,尤其是苏贤,当场就坐不住了,在房里来来回回踱了几趟后,方挤出一句话:“这,这怎么可能?”
“是啊,锦屏不都回来了吗,怎么凭空又冒出一个,怕不是个骗子吧?”老国公拈须道。
“你长脑子了没有,这是青云自个查出来的,又不是人家主动找上门的,骗你什么?”老夫人道。
盛青云已然又红了眼圈:“那孩子如今还蒙在鼓里,在定远侯府做丫头呢!”
苏贤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喃喃道:“怎么可能,锦屏是我亲自去接的,来龙去脉都问得清清楚楚严丝合缝,就连脖子上的胎记都是反复验证过的,回来后,你们也各自问过,验证过,确认无误后,才正式给她办的接风宴,不是吗?”
“是那样没错,可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确实弄错了,难道就放任这个错误错下去,让咱们真正的骨肉回不了家吗?”盛青云道。
屋里陷入一阵死寂。
老国公低下头做沉思状,苏贤坐回到椅子上,垂着眼皮一脸凝重,老夫人还和先前一样八风不动地坐着。
“你们是什么意思,都不同意接吗?”盛青云顿时急了,起身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为什么不接,你们不接,我自个去接!”
“不是不接,问题是怎么接?”苏贤紧锁愁眉道,“接回来,现在的锦屏怎么办,皇后娘娘那里怎么办,今日早朝结束后,皇上特意留我说话,说这门亲事他很满意,过两天就着内务府来纳采问名,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怎么接?”
“什么,皇上都发话了?”盛青云颓然跌坐回椅子上,脑子嗡嗡作响,脸色煞白道,“难道我的女儿就只能流落在外了吗?”
“当然不能让苏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沉默许久的老夫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