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娘一口气说完,力气也耗尽了,却还强撑着说道:“贵人,以上就是我所知的全部经过,保证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隐瞒,我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任凭贵人处置,只求贵人能信守承诺,不要连累无辜旁人。”
盛青云哪里还说得出话,倚着老夫人哭得肝肠寸断。
老夫人听着孙女的悲惨遭遇,想起那些年因丢了孩子而暗无天日的日子,同样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宋策万万没想到袖儿还有这样一番曲折的身世,而袖儿娘,也极有可能要因为这事而掉脑袋。
昨日还在吹吹打打拜天地,转眼便要大祸临头天人永隔,叫他怎么受得了?
“贵人,贵人,偷孩子的是袖儿爹,不是袖儿娘,求贵人看在袖儿娘十几年含辛茹苦抚养袖儿的份上,饶了她一命吧!”他跪在地上为袖儿娘磕头求饶。
盛青云正哭得伤心,闻言勃然大怒:“她没偷就没罪了吗,纵容包庇就是协同犯罪,拐走我女儿十二年,她可知我每日是怎样的煎熬,一句含辛茹苦就可以抵罪了吗,我女儿原本是该锦衣玉食的长大,却因为她和她男人的罪,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好不容易千辛万苦地长大了,又被送去侯府做了丫头,倘若我们一直发现不了,将来还有可能配个小厮了此一生,你嘴巴一张就叫我饶了她,凭什么,我凭什么饶她?”
一番声泪俱下的质问,把宋策问得哑口无言,纵使他没有孩子,也已然能感受到那种丢了孩子的痛楚。
“是小的说错了话,请贵人息怒。”他俯首又磕了几个头,“可是贵人,袖儿眼下并不知道这些事,倘若你现在把袖儿娘杀了,袖儿或许根本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会因为你杀了她娘而对你怀恨在心的。”
他已经想通了,袖儿娘确实有罪,所以现在要想保住袖儿娘,只能寄希望于袖儿了,但愿她能看在十二年相依为命的份上,让她的家人饶袖儿娘一命。
袖儿娘焉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哭着道:“你不要说了,我这是罪有应得,何必再让袖儿为难。”
老夫人还是清醒的,拍拍盛青云的手道:“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算要杀,也得等这妇人亲口对孩子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再杀。”
盛青云发泄了一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