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被定远侯接回来,至今已十年有余,在这偌大的侯府,偌大的京城,定远侯是为数不多真正疼他爱他关心他的人,他给了他一个家,也给了他缺失的父爱,一路牵着他手陪他磕磕绊绊的长大,在他心目中,定远侯是除了娘以外最亲的人。
他受了伤,在所有人面前都没叫一声疼,如今见了定远侯,被他布满老茧的大手捂住,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了母亲,什么都藏不住了。
“爹!”他殷殷地唤了一声,把围场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定远侯细细讲述。
定远侯听完,沉思片刻,问道:“既然抓到了活口,有没有问出是谁指使?”
“那人一口咬定是夫人派来的,别的什么都不肯说,营地人多眼杂,还有几位藩王在,没法用大刑。”赵靖玉道。
“秦氏?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定远侯有些不信。
“我也不太相信。”赵靖玉道,“方才一路走来,我暗中留意,她除了有些假惺惺,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皇上怎么说?”定远侯又问。
“皇上说他会派人查,叫我回来休息几天,若伤势无碍,因趁着京里没什么人,跟你出去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定远侯愣了一下,猛地瞪大眼睛,“皇上想让你学着处理政务?”
“或许是吧!”赵靖玉道。
定远侯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踱步,踱了几圈后,停下来道:“会不会太冒险,毕竟皇后还在宫里坐阵,她的眼线不容小觑。”
赵靖玉摊摊手:“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皇上说你会有法子的,不然你这个兵部尚书要来何用?”
定远侯:“……”
……
谢南嘉一路跟着四小姐往回走,因怕人说,直到进了院子关上院门回到屋里,主仆几个才欢天喜地的抱在一起,仿佛久别重逢的亲人,个个热泪盈眶。
“袖儿,你终于回来了。”赵兰芝拉着她的手欢喜道,“自你走后,这院子倒像是空了一半,我们几个都很不习惯。”
“是啊是啊,你不在家,我这心里整天都空落落的,总觉着少了些什么。”素荷道。
“我也是,我不但想你,还想你做的酥油饼,桂花糕,酒酿圆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