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玉讥诮道。
谢南嘉:“……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在我看来,你也是该死的人。”赵靖玉冷笑,“你以为这个把柄能威胁到我吗,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知道再多的事都是枉然。”
谢南嘉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我既然敢和你谈条件,自然有办法保全自己,来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倘若我不能活着回去,你的秘密就会被公诸于众,如果你不在乎,尽管动手便是!”
赵靖玉怔忡一刻,抚掌道:“有意思,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姑娘!”
“二公子过奖了。”谢南嘉谦逊道。
“不,我没有过奖,我是小瞧你了。”赵靖玉大步走到
几案前,亲自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谢南嘉,“合作愉快!”
“敬二公子!”谢南嘉接过酒杯,双手恭敬举过眉头,随后一饮而尽,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慢慢放回到肚里。
她哪有什么先见之明,事先安排好后路,不过是情急之下撒谎骗赵靖玉的,没想到赵靖玉竟然信了。
这一步棋着实走得太险了。
赵靖玉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夜里,谢南嘉做为贴身随从,和赵靖玉同睡在一个帐篷里。
这是谢南嘉两辈子头一回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同宿一室,虽然两个人的床铺离得很远,她仍觉得别扭,连衣裳都没敢脱,囫囵着睡下了。
和赵靖玉一番斗智斗勇,让她心力交瘁,大脑却出奇的兴奋,辗转了半宿才睡着。
赵靖玉却跟没事人一样,让谢南嘉伺候他宽衣洗漱,躺下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十分安然。
……
西山围场方圆近五百里,位于雁山余脉和安山余脉的汇合处,地形复杂,地域广阔,动物种类繁多,适合大规模行围打猎。
五更时分,各将领率兵士分几路包抄,由远而近绕围场布围,把围场严严实实形成铁桶一般的包围圈,将各类猎物围困其中,再逐渐缩小范围。
皇上在王公大臣和侍卫的簇拥下出营帐检阅队伍,礼毕,下令围猎开始。
赵靖玉身穿银色盔甲,大红披风,手持弯弓,身背羽箭,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