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我也不是特地来看你,我是从老太太的院里出来,顺便拐过来的。”
赵靖玉转头看了看她来时的路,怕她又恼,没有揭穿她,笑着说:“那也要谢谢你,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能不能请你进去喝杯茶?”
谢南嘉还在犹豫,他又假意威胁:“你不同意,我就不放你走。”
毫无威胁力的威胁反倒让谢南嘉松懈下来,笑着答应了他:“喝酒行吗,我不想喝茶。”
赵靖玉大喜:“再好不过了。”
他伸手去拍门,发现了门环上别着的桂花,取下来放在鼻端轻嗅:“香,你送我的?”
“嗯。”谢南嘉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强行辩解道,“你别误会,我送你桂花是希望你用功读书
,将来蟾宫折桂的意思。”
赵靖玉说:“那我不管,我只知道你送我花就够了。”
谢南嘉:“……”
赵靖玉轻叩门环,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卫钧。
见到谢南嘉,卫钧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谢南嘉看他如此淡定,自己也淡定地冲他笑了笑。
实际上,因为今晚胡先生来教习,卫钧一直站在门内把守,从谢南嘉方才靠近门口的时候就知道她来了,正要禀报赵靖玉,听到她又走了,恰好这时胡先生教完课离开,赵靖玉送他出来,谢南嘉看到房顶的白色身影就是胡先生,于是又回来敲门,赵靖玉得到卫钧的暗示,从院墙翻出,假装刚从外面回来,抓住了谢南嘉的手。
进了院子,赵靖玉又扶住谢南嘉的手臂,说道:“院子大,黑灯瞎火的,我扶着你,免得你磕碰。”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动忽略了头顶明月皎洁,院里还挂着满院的红灯笼。
大概是月圆之夜的人容易变得感性,谢南嘉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他的搀扶,和他并肩而行。
谢南嘉不愿意去房里,便提议在院中的凉亭小酌,即可以避嫌,还可以赏月。
赵靖玉觉着她有时精明得让人咬牙,有时又憨傻得让人发笑,她都已经大半夜跑出来与男人饮酒了,居然还惦记着避嫌,真不知避的哪门子嫌。
他引着谢南嘉去了花园的湖中水榭,吩咐卫钧去准备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