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复命时,他曾说过,因吏部尚书也在那里落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是,四姨娘救了尚书夫人?”秦氏问道。
曹嬷嬷道:“那管事说是个小丫头,我想着,当时跟着四姨娘的只有袖儿……”
“又是她,怎么又是她?”秦氏如今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想发火,可偏偏这个名字就像被下了咒一样,天天往她耳朵里钻,才刚听到侯爷要袖儿在小公子院里做饭,现在她又救了尚书夫人的命,她到底是个厨子还是个郎中,真是邪了门了!
秦氏不但气袖儿的无孔不入,还因为她自己对袖儿越来越无能为力,原本就因为谢南风和老太太的袒护不能轻易动她,这下可好,她又摇身一变成了吏部尚书家的大恩人,更动不得了。
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小丫头在府里横行无忌而奈何不得吗?
这未免太憋屈了。
“夫人不要动怒,这事未必不是好事。”曹嬷嬷说道,“袖儿再大的功劳,那也是咱府上的下人,尚书府念的恩,念的也是咱府上的恩,奴婢想着,他们不会当真对一个小丫头感恩戴德,恐怕是借此机会与侯府拉近关系呢!”
秦氏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思忖片刻说道:“既如此,我们理当备上一份厚礼,叫常富带着袖儿一起去尚书府回礼才是。”
“夫人所言极是。”曹嬷嬷应道。
秦氏便命云雁去小公子那里叫袖儿,自己亲自去挑选给尚书府的回礼,心想侯爷若知道此事,必定也会高兴。
云雁到了小公子院里,见定远侯和四小姐坐在廊下闲话家常,院里的下人往来奔忙,谁也没有因为侯爷在此而显得拘束,欢声笑语伴着小厨房里飘出的阵阵肉香,简直就是寻常人家在欢庆佳节。
云雁看懵了,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小喜子认出她,欢快地招呼:“咦,这不是云雁姐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到他说话,定远侯和赵兰芝都往门口看,见是云雁,赵兰芝吓了一大跳,慌忙站了起来,倒像是下人见了主子。
她害怕云雁回去告诉夫人,夫人要是知道她和侯爷促膝相谈,肯定会不高兴的。
定远侯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