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叹了口气,寻思反正晕船也死不了人,凤崇竹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至于需要他这么关照,算了随他去。
虽然夜深,但船上一直都有轮值的医师,大师兄推门出去,打算给小凤凰讨点药来。
凤崇竹目送大师兄出去,视线便又落回邹笙身上,邹笙虽然服了药,但脸色仍不是很好,额角的汗珠摇摇欲坠,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凤崇竹拿了手帕替她拭去,悠悠叹了口气。
他伸手戳了戳邹笙的脸,软软的触感传到指尖,让他忍不住又戳了两下,邹笙不安地皱着眉,哼了两声,凤崇竹做贼心虚的收回了手。
推门声响起,大师兄把一个瓷瓶塞给凤崇竹:“医师说你如果晕船就入定修炼,或者去船尾那里透透气,不舒服可以吃一粒这个丹药。”
凤崇竹接过来道了谢,但还是没有动的意思,大师兄也不劝他,自己到窗边阖眼入定。
夜色幽深,海浪高一声低一声的拍打船身,奏了一曲浑然天成的催眠曲。
月上中天的时候,邹笙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她一动,凤崇竹便醒了,他回首看了眼休息的大师兄和二师姐,简单布置了个隔音阵,小声问:“怎么样?”
邹笙:“渴。”
凤崇竹便去给她倒水。
邹笙抿了一口,润了润干到失声的嗓子,凤崇竹又给她添了杯水,道:“我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邹笙拉住他:“都这会儿了,别麻烦大夫了,明天再去吧。”
她“咦”了一声,又道:“你手怎么这么凉,不舒服吗?”
凤崇竹摇头:“没事,你要不要再睡会儿?饿不饿?”
一边说,一边试图把手从邹笙手里抽出来,可邹笙不依不饶:“我没事啊,倒是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也中毒了?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走走走我们去看大夫。”
凤崇竹:“”
刚才还说太晚了不想麻烦大夫,现在就要下床去看病,说辞变得还真快。
但看到邹笙这么关心自己,凤崇竹却又觉得受用的很。
他笑了笑,把人按在床上:“中毒又不是传染病,我就是有点晕船,不是什么大事,你这个病号还是不要乱跑了。”
邹笙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