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路。”
柔软的手轻轻握住自己的,温度顺着掌心一路向上,在心口轰然炸开,凤崇竹脸红了个彻底,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先把手放开。”
二师姐十分有眼色地嗑起了瓜子,邹笙却一脸无辜:“万一进去之后被分开怎么办。”
凤崇竹炸毛了:“那,那就”
那就什么,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编出个所以然来。
邹笙看出他不自在,善解人意的放开手:“没事儿,树下见。反正师姐也不跟我们一路。”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被困住了出不来,那我不介意你放火烧了那棵树来救我。”
手心空了的一瞬,凤崇竹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但他意识到自己在失落时,反而更迷茫了。
他在失落个什么?
邹笙的前半句他一字也没听进去,后半句倒是听得一字不落。
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救她?但看在她主动和自己讲的份上,好像也不是不能出手救一下。
不对,最好不需要自己去救,她好像也不是那种特别脆弱的人。
短短一瞬,凤崇竹心里已经翻转了许多念头,邹笙没注意到他的反复纠结,自己已经率先一步迈进了幻境。
迈入幻境的一瞬间,眼前景色便换了个模样。
眼前车水马龙,硕大的霓虹灯高挂于摩天大楼之上,鸣笛声交谈声嘈杂又混乱地响彻周围,邹笙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的校服已经换成了牛仔裤和羽绒服。
她迷茫地看向四周,埋藏许久,久到有些模糊的记忆一点一点翻涌上来,她忽然拔腿就跑,顾不得还有三十多秒的红绿灯,也顾不得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唾骂声从身后远远的传过来,有人骂她找死,有人说她赶着投胎,邹笙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只想着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要再快一点。
还是那间熟悉的医院,熟悉的、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穿着护士服和病号服的人匆忙行走于期间,却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邹笙推开一间门,失声叫喊:“外婆!”
床上行将就木的老妪听见呼唤,费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