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持续戳着自己的脸颊,这份疼痛真切的显现出来。
啊……
太宰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睛,沉默的看向桌子,那上面放着的,是从国木田独步那里接手来的白玫瑰。
在已经过了的年纪,张了虫牙,还真是如津岛小姐预料呢。
不断的,内里的,微弱的疼痛,滋生更加难耐的一场持续的痛潮。
绵延,细微,刺痛,隐秘的疼痛。
虫牙也长在了不该生长的地方呢,太宰治缓缓的吸了口气,将手覆上自己的胸口,缓慢的蜷缩起手指,单薄的衬衫因为他不断收紧的手指,产生了许多皱痕。
在心脏上产生的痛齿,啃噬着心脏,可以拔得掉吗?
真是难捱啊,这种疼痛。
我可是最讨厌疼痛了,一点点都不想要。
所以说,都是津岛小姐的错,如果不是吃完了那块蛋糕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牙疼了。
都是津岛小姐的错。
桌子上的手机微弱的亮了两下,照亮了旁边翻来两页的书籍,他凭借良好的视力在昏暗中看了两行,随意的用手划拉手机。
他不是刻意的去打那个电话,甚至在打通这个电话之前,他没有设想过可能的发展。
这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推理可能的发展,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和呼吸一样自然,这不仅仅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因为他天生智力过人,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即使不刻意去猜,也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未来。
简单的就和开卷考试一样,无趣。
但是这则电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打,甚至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就这样处在一片茫然中,按下了数字。
两年,他仍旧清清楚楚,仅凭肌肉记忆就按出了那串数字。
津岛柊时也没有换过手机号码。
到底是本能使之,还是蓄谋已久,他自己也无法分辨,怎么就这么熟练的把这一串数字流利的按下来。
当手机那头响起铃声时,他陡然坐直了身体,以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认真姿态死死的盯着闪耀着的屏幕,那几秒,他无数次想要挂断电话,最终却没有采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