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氏都当成了眼中的宝了。那你们家那位侧福晋呢,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
舒舒浅浅敛眉,“哦,她倒是想,不过谁叫她遇上的是我呢?那她的道行,便还浅了些。”
安鸾不由得眯眼望着舒舒好半晌。
她瞧出来了,此时的舒舒颇有一股子胜券在握的姿态。可是安鸾却也都想不明白,被皇后以孝期紧紧箍住的舒舒,是怎么挣脱开的,怎么翻的身呢?
安鸾不知道,此时谒陵途中驻跸烟郊行宫的皇帝,正对着跪在地上的绵宁,止不住地叹气。
绵宁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低低垂着头,不敢有半点动静。
他汗阿玛竟然大年初一的就要往裕陵赶,这样奇怪的日程安排,旁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自己心下却是明镜儿一般的。
皇帝盯着绵宁半晌,这才缓缓道,“……你已成婚数载,你的子息是朕和你皇后额娘都期盼的。不仅是我们,还有你汗玛法和你额娘的
在天之灵,也都在等着呢。”
“若你这一回当真可能得了子息,那便是朕能借以告慰你汗玛法的头一件大事了。”
皇上明明盛怒,却还能说出这样宽慰的话,绵宁就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儿子无颜赴汗玛法陵前……”
皇帝闭了闭眼,“算了,好在终究不是发生在你汗玛法的国孝期间。便是你媳妇儿给布彦达赉守孝的日子还没满,可是布彦达赉是奴才,你是皇子,倒也都说得过去。”
绵宁万分尴尬,“……是儿子酒后糊涂!”
皇帝已经没什么话好说,只摆了摆手,“算了,下去吧。”
绵宁重重叩了三个响头,转身走出皇帝寝殿,懊恼得忍不住将额头又在墙上撞了好几下儿。
他也想不到,舒舒竟然将他那晚因醉酒后留宿在了舒舒房中的事儿,报给内务府了!
舒舒办这事儿的时候,跟他都没打过招呼,他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孝期内生子,是为不孝。
虽说他不用为布彦达赉穿孝,可是好歹舒舒那边儿还是奉旨守孝的。而舒舒是他的福晋,便这事儿毁的是舒舒的声名,那便也跟毁他的名声没什么区别。
他全然想不